摘要:只要把公车改革进行到底,我们收获的不仅仅是财政经费的压缩,还会产生深远的政治意义、生态意义、健康意义。
以前,同事出差回来,总是对我说:叶局,你很有名啊!我们去某地出差,别人一听说我们是湖北省统计局的,就说你们的副局长叶青提车改很有名啊!我听后只是一笑了之。最近,几位湖北籍的外省企业家对我说的话,让我无语。一位湖北籍的深圳企业家说:我到云南几个县谈业务,有的县委书记听说我是湖北的,就说你们湖北有一个叶青,提什么车改,把我们的车都改掉了。此时,企业家一般就不说与叶青认识,免得尴尬。
早些年,一位亲戚在厦门与几个熟人生人吃饭。有几位是第一次见面。一听说这位亲戚来自湖北,立马开骂:你们湖北有一个叶青,简直是神经病,提什么车改。在场的朋友也就不好挑明这位亲戚与我的关系。
我记得很清楚,在央视《对话》、《首席夜话》我作为嘉宾专门讨论公车改革问题,在凤凰卫视《一虎一席谈》、湖南卫视《岳麓实践论》、上海电视台《海上夜谈》节目中,争论还是很激烈的。在外出调研的中巴车上,我曾经坐在引擎盖上与车上的人争辩。有时几个副厅级围在我身边讨论车改问题。我时常有舌战群儒的感觉。
看来车改让不少人讨厌。但为了车改得罪人我不遗憾。宋小宝有一句名言:讨厌我的人多了,你算老几?我也可以说:我得罪的人多了,你算老几?我得罪的人以百万计,所以,顺其自然吧。
4月1日以来,武汉车改、上海车改、浙江车改……最近,“车改”二字成为热词。4月1日,上海的一所大学,一位老师给研究生上课,老师说:今天,上海公车改革启动,上午开会了。你们知道公车改革吗?学生们一脸茫然。老师继续说:公车改革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一个教授提出来的。他是学财政学的。他知道中国公车一年要花多少钱。很好啊!学生们窃窃私语:今天愚人节,什么新闻都有。当天,浙江省林业厅巡视员吴鸿早早起床了,他要赶公交车上班。作为一名正厅级官员,吴鸿原本是有专车接送的。但是从4月1日起,他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交通问题了。吴鸿在路上花了1个小时,因为没有座位,他站了一路,“绿色出行,这样挺好的。” 古代男人爱骑马,当代男人爱开车。如果喜欢车,就自己买一辆,开开心心地开,光明正大地开,不要偷偷摸摸地公车私用。
当开车成为一种职业时,自己开车就是一种巨大的节约。中国的行政经费中应该剔除越来越大的交通经费。道理很简单,如果一个官员上下班是司机接送,这辆车就会四次占用路面,如果自己开车上下班,只占用两次路面。其实这个账大家都会算,只是不愿意去算而已。一个人成为一名称职的司机,也是一种自豪。
从小到大,有不少与车有关的故事。小时候,用三个轴承,加上木板、木棍等,可以做成一个小三轮,从高坡上滑下来,很是惬意。有两个轴承,可以做成一辆自己蹬着跑的自行车。上小学时,最开心的就是借大人的自行车,在夜间无人的街道上学习骑车。直到读硕士时我还没有自己的自行车,总是老着脸找武汉的同学借。1983年,一位大学同学分配到武汉市计委,很高兴地告诉我们,单位发了一部自行车。
我是用硕士毕业后留校的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第一辆自行车:武汉永光牌,不是上海永久牌。 1995年用上了第一辆助动车,就是一种小排量(50CC)的摩托车。1997年买了一部125CC的大阳太子125。直到2001年1月才买了第一辆私家车:近5万元的夏利。在当时的中南财大,大概是老师买的第五辆私车。也曾经被人调侃:没钱就别买,买什么夏利车?但根据自己的能力决定消费,是我的生活习惯,也就释然。我觉得,自己开车上下班,听中国之声,是一种享受。即使堵车,也当是听新闻联播了。一般来说,上班早点出发,半个小时到办公室,下班必堵,一个小时,一个半小时听中国之声,收获不会少。
更重要的是,官员走出办公室就是平民一个,一样地挤地铁、挤公交,会培育一种爱民之心。有人曾报怨:“从来不坐公交车的人却在制定公交车规划、价格。”现在,这句话要改变了。 只要把公车改革进行到底,我们收获的不仅仅是财政经费的压缩,还会产生深远的政治意义、生态意义、健康意义。遇到堵车时,不会心痛的往往是公车,车改之后,公车减少了,余下的公车也会被严格管理,实际有效使用的车辆会减少。官员多挤公交车,无疑是平民意识的回归,以民为本的官员素质才能够真正建立起来。官员多走路,才会有健康的身体。
爱车就买车,但还是建议多走路,最好是“3510”,即3公里左右走路,5公里左右骑车,10公里左右开车或者坐地铁。
(作者叶青为湖北省政协常委、省统计局副局长、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、博导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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